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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丽塔 · 斯基特的采访回忆录

summary:著名记者、评论家丽塔·斯基特在她记者生涯的第四十三个年头上宣布退休,退休之后,她发表了这四十三年中的部分采访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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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记者、评论家丽塔·斯基特在她记者生涯的第四十三个年头上宣布退休。退休之后,她发表了这四十三年中的部分采访稿。这本名为《斯基特采访集——带你探寻头版头条背后的故事》的书,在出版当天就登上了丽痕书店销售榜单的第一。


罗恩专门跑去买了一本。


在某次他们的家庭聚会上,罗恩把它递给哈利,嘴里不无厌恶地说:“老母牛出新书了,写的是你、邓布利多、伏地魔和斯内普。”


哈利接过来,封面上年少的自己正茫然地看着他,照片下面写着:救世主。救世主?旁边的照片里是胡子亮晶晶的邓布利多,照片上也有一行字:最伟大的巫师,还是邪恶同性恋?哈利嫌恶地皱了皱眉头。邓布利多照片的下方是斯内普那张时时刻刻充满厌恶的脸,配字是:斯内普,叛徒还是圣人? 左下角本该是伏地魔的位置,只有一个天空中的黑魔标记,写着:剖析史上第一黑巫师的成长经历。


第一部分就是邓布利多。哈利翻开第一页,一个放大了的邓布利多画像对着他眨了下眼。


他读道:“我第一次见到邓布利多是在学校的分院仪式上,他坐在教师席上,那个时候我还想不到,我会成为第一个向大众揭穿他秘密和谎言的人。”


罗恩搞怪地呕了一声。


“第一次采访他是在我毕业后不久,那时我已经在预言家日报实习,第一个采访的对象就是邓布利多。读者可能听说过,邓布利多从来都是最容易采访的那一个,他从来不拒绝记者,他拒绝的只是魔法部。但这不是我采访他的理由。我选择他作为采访对象的理由是,我相信,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相信,像邓布利多这样的人,在他的心里一定会有藏在宽容和伟大之下的黑暗和难堪。


“第一次采访很顺利,邓布利多甚至很幽默地为我提供话题,但我并不满意。我采访到的仅仅是他给大众的那一面,而这不是我所需要的。那次采访之后,我意识到,仅仅从被采访者身上挖掘新闻是不够的,于是我开始四处走访,拜访邓布利多的旧人,想从他们口中得知更多邓布利多的秘密。


“我第一个找到的是他的弟弟——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相信我的忠实读者们一定在我之前的报道或书籍中读道过他。阿不福思是一个固执的老山羊,虽然我对他们兄弟俩之间的关系僵硬早有耳闻,但阿不福思显然不愿意对一个记者袒露他们的秘密。这是我早就想到的,于是这次采访无功而返。但通过对阿不福思的调查,我得知了,他们曾经住在戈德里克山谷。


“戈德里克山谷是一个产生名人的地方。我在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来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拜访了《魔法史》的作者巴希达·巴沙特女士。我一直将这次采访作为我记者生涯中最成功的一次,正是在那次采访中,我知道了盖勒特·格林德沃。”


罗恩打断他:“格林德沃?那不是——”


哈利一直没把那次在国王十字火车站和邓布利多谈话的细节告诉他们,所以他只是点点头,继续往下读:


“如果你读过《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你大概就会知道,我曾经把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关系分类为‘亲密、疯狂的’朋友,而在本书中,我重新将他们的关系定义为:一对曾经的恋人,由于志同道合而走到一起,又由于格林德沃性格中的狠戾和邓布利多的优柔寡断,以阿丽安娜·邓布利多的死为导火索,导致两个人最终分道扬镳。”


哈利抬起头,与罗恩交换了一个眼神。罗恩看起来吓坏了,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话来。


“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在那次史无前例的决斗过后,许多作家以这次决斗为主题撰写了长短不一的小说、报道(包括《惊奇1945》、《闪电和黑暗》、《邓布利多传奇》等等),但所有小说都默契地将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旧交含糊带过,仅将那交集称为‘两个天才间的精神往来’。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显然不是。要探索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旧交的来龙去脉,有必要再次回溯到在戈德里克山谷“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的那次相识。1899年7月上旬的某一天,被德姆斯特朗开除的盖勒特在自己的姨婆巴希达·巴沙特家里被介绍给了年纪相仿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详见《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两个天才青年相见恨晚,就像护树罗锅见到接骨木那样迅速熟络起来。‘有了什么主意马上就要让另一方知道。’巴希达·巴沙特说。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出版之前,似乎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情,就好像干柴烈火,在戈德里克山谷那个格外炎热的夏天熊熊燃烧了起来。


“但是就在身边所有人(也许除了阿不福思)都以为他们将会一同走向共同的目标,成为魔法界的一段佳话时,这段甜蜜的恋情却随着三人之间的争吵和阿丽安娜的死而告终。据悉,那次争吵是阿不福思责怪格林德沃带走了太多哥哥的注意力。‘那天他们吵得很凶,’斯图尔特·威尔(1873-1976)回忆道,‘我本来想去拜访巴沙特女士,却被他们之间的争吵吸引了注意。我想劝架,却根本插不进去。我听到阿不福思在喊,你不能就这样离开,她需要你。是的,我听到的。’在斯图尔特·威尔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别人对于他们之间的这次争吵有所了解,就连和他们素来亲密的巴希达·巴沙特,也只是知道:‘阿丽安娜不幸死后,盖勒特突然有急事连夜走了,留下阿不思一个人。在阿丽安娜的葬礼上,阿不福思大发雷霆,打断了阿不思的鼻子。我想,他们兄弟之间关系不好,从这里开始更加恶化了。’然而,仅仅是因为这样吗?只是因为被打断的鼻子,邓布利多就要始终躲着阿不福思,直到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吗?


“当然不是。读者可能注意到了,我用了‘躲’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以邓布利多的性格,‘躲’显然是一种很好的处理事情的办法,不然,与格林德沃的决斗,何以从1927年拖到了1945年呢?逃离过去的最好方式当然也是‘躲’。并且,我们有理由怀疑,邓布利多回避与阿不福思见面,不仅仅是为了逃避自己犯下的错误,更是在逃避与格林德沃共处过的回忆。


“中年后的邓布利多被许多人视为情感和力量上的支柱。但在年轻的这段恋情里,邓布利多却始终不是意志坚定的那一个。在巴希达·巴沙特家的阁楼里,我发现了许多盖勒特没来得及带走的、已经被虫蛀得厉害的信件。在对它们进行恢复之后,可以发现大部分是邓布利多给他的回信,有长有短,其中几封中,邓布利多一直在为是否答应格林德沃的要求而犹豫。‘我当然想要共同实现更伟大的利益,但我还有弟弟妹妹,我不能抛下他们就走。’但是显然,在年轻的阿不福思心里,这个哥哥走还是不走,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格林德沃性格中黑暗和不耐烦的那一面在邓布利多的犹豫中渐渐显现出来。他开始一次又一次地要求邓布利多和他一起离开。在一张张邓布利多的回信中,我同样发现了一张揉成一团的羊皮纸,也被巴希达·巴沙特当成格林德沃的东西,好好地收了起来(这可怜的女人,甚至还以为格林德沃会回到戈德里克山谷)。我猜这是格林德沃在给邓布利多回信时废掉的草稿。上面写着:


我从没想在你和更伟大的利益之间选择。在我的潜意识里,你和我们的目标是重合的,你是实现我们目标的必要条件。我们是一样的,不是吗?


“格林德沃会把这段话废弃掉的原因令人费解,但他收拢人心的能力自此可见一斑。对于1899年的邓布利多来说,格林德沃的巧言令色绝对是使他在纷杂的家庭环境中得到慰藉的最好渠道。而在邓布利多的回信中,也有一封似乎是回答的短信:‘我毋庸置疑地爱你,只是这不能作为我赞同你急功近利做法的理由。’(以上信件复制品均见第32页)而这是否是他们交往过程中邓布利多态度最坚定的一次,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不管他们是否在某天早晨醒来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与对方越来越相似,直至重合,注定的分道扬镳还是越来越近。在那次‘意外’之后,邓布利多似乎完全与格林德沃断绝了关系。但纽特·斯卡曼德(1897-   )在他的回忆录中说道:‘我在1926年,1927年直面格林德沃时,邓布利多都在背后指引和帮助我。’邓布利多为何避而不出,反而将如此危险的工作交给学生,我们暂时不得其解,但我们可以得知,年少时短暂的两个月交往过后的几十年内,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仍然对对方怀抱着极深的了解和忌惮。


“在霍格沃茨避而不出的几十年内,邓布利多在教书方面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褒奖,甚至有人说,邓布利多天生就是教书的料。对此,‘狗狗’埃菲亚斯·多吉(1881-2001)在他于1997年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文章中谈到:‘后来他对我承认,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志向就是教学。’然而,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同样是当政客的料,他的口才,他的洞察力,他能给予人的安全感,都是魔法部数次想要他担任部长时所考虑到的。康奈利·福吉在被解职后谈到,他一向把邓布利多当成一个比黑魔头还值得警惕的对手。至于为什么邓布利多最终仅仅满足于当个校长,我想,是他的内心里始终怀有对阿不福思以及可怜的阿丽安娜的愧疚,想要在孩子们身上弥补罢了。


“然而,他做的真的足够好吗?我们不免想到,格林德沃时期被赋予重任的纽特·斯卡曼德以及黑魔王时期的哈利·波特。事实证明,邓布利多并不在意自己学生的生死。而作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也从未做过符合他身份的事,来从最开始就直面黑巫师。邓布利多无疑是自私的,而‘救世主’哈利·波特(详见本书第二章)和著名神奇动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德在回过神来,摆脱对邓布利多的盲目崇拜后,是否还会真心实意地说自己是‘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


“在花言巧语取得他人信任这方面,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令人吃惊地相似。格林德沃的追随者(圣徒)在其于1926年入狱后仍贼心不死,最后格林德沃逃狱成功。邓布利多的追随者(在霍格沃茨内部的部分被称为‘邓布利多军’)也是这样。‘狗狗’多吉是他们当中最固执的一个。在我向他采访时,他神情激动,甚至不惜对我拳脚相向,”(“谁都会想对她拳脚相向。”罗恩翻了个白眼,哈利忍着笑。)“只可惜,他对邓布利多如此深沉的信任并未换来同等的对待。


“我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中提到,我从不信口胡言,我的每个观点都是由大量事实累积而成(见《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第31页),‘既然丽塔·斯基特提出了她的观点,那她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伊凡·斯托克说——”


“老兄,我们跳过这一段行吗?”罗恩痛苦地说。


哈利于是跳过这长长的一段,接着读道:“然而邓布利多对于老情人的约战,为何始终不作回应?既然外界盛传(似乎就连格林德沃本人也承认),他是唯一能击败格林德沃的人,为何他又沦落到躲在英国小小的霍格沃茨里,一躲就是几十年?难道仅仅是因为害怕当年的真相被泄露吗?似乎不是这样。魔法部前安全局局长乔治·麦克亚当(1899-1989)透露,‘他们年轻时互相订下了血盟,没错,就是这样。’


“然而,血盟又是什么呢?在大多数人的定义里,用血作为引子的魔咒都不是多么正义的,但血盟作为正义与邪恶中间灰色地带的魔咒,作用对象就是施咒人双方。在《那些渐渐消失的远古魔咒》中,血盟被描述为‘情人间的小小情趣和诺言’,但在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之间,这个诺言却并不小。在1920年到1945年的这几十年里,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这点‘小小情趣’,导致了几百万甚至更多的巫师和麻瓜死亡。


“在被问到邓布利多如何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乔治·麦克亚当回忆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记得当时的魔法部部长说,和兄弟一样亲密。而邓布利多纠正他,比兄弟更加亲密。’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这两个天才一样的青年,满脑子残酷的幻想,即使知道未来可能会分道扬镳,即使知道双方政治见解并不完全统一(从他们的部分信件中,我们可以看出来确实如此),也要排除这些不确定因素,与对方建立下如此意味深重、甚至会阻碍达成‘更伟大的利益’的盟约?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情人。”


“这老母牛……”罗恩喃喃说,他似乎找不到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了。


“‘邓布利多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托里·贝克(1900-1988)说,‘他真的很平易近人,甚至跟我们开玩笑说,他最害怕的黑魔法生物是博格特。真的很好笑,对吧?’显然,邓布利多的学生都把这当作是一个玩笑。然而真的是这样吗?仅仅是为了宽慰学生的一个玩笑,还是满口谎言中为数不多实情? ‘博格特能照出你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纽特·斯卡曼德说,‘就像我,博格特面对我,就是办公桌的样子。’(《黑魔法生物趣谈》第147页) 然而,邓布利多却在《今日变形》(1923年12月第二期)上谈到过,‘人最大的恐惧就是恐惧本身。’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邓布利多为何始终不愿面对博格特,真正的原因是否是他不愿面对自己内心最深处,那些与‘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有关的记忆呢?他是否会看到,他在1899年,正用空洞的语言抚慰自己的内心,强迫自己相信自己的爱人不是一个残酷的野心家呢?他又是否会看到,在那场三个人的决斗里,到底是谁向可怜的阿丽安娜发出了那一道致命的魔咒呢?


“然而,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十八岁以后的邓布利多,再面对博格特时,到底会不会看到那个曾经美好却梦幻破碎的夏天,或者,他看到的只是一个他自己。”


哈利抬起头来,对上罗恩睁得大大的眼睛。






——Fin.






Lack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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